他和这名第一次见面的司机从头到尾说了不到五句话,他很真实的疑惑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会让对方做出这样的评价。
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客套或者恭维吧。肖静没有再继续思考。
如果是江子深,他又想,如果是从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像孩童发现天外来往般惊喜的夸奖,即便那种惊喜再如何的夸张,再如何的因为出现在成年人的面孔上而显得不合时宜,那都必然是出自他自己十足十的真心。
他的江子深一向如此,始终如此。他总是叽叽喳喳从不遮掩自己的快乐和对外界的善意。能让他沉默的,只有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刻。
“没事。您当医生哪有当歌星风光啊,是不是。”
肖静刚刚没有什么变化的语气和表情,让已经放松了“警惕”的司机完全没有感知到后座的人突如其来的失落。
“也不能这么说,”
肖静的沉默,让他反思刚才自己的话语有些欠妥,“医生救死扶伤,但是只能救少数人。您的歌全世界都听得到,可以让多少人都乐呵起来啊,您说,是不是?哈哈哈!”
肖静看向朝后视镜里的眼睛,附和的笑了笑。需要刻意观察才能看出幅度的点了个头。
他此时已经了然:前面这位一直不断想要和他聊天的司机其实并没有听过他几首歌。起码并不熟悉。
他的三四张专辑里的歌曲,要么是暗恋者的自怨自艾,要么是爱而不得的痛彻心扉,或者是自我宽慰的遗憾释然;总之,没有一首歌曲是所谓可以带给人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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