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低头沉默着，此时吃痛，倒吸了一口气，眼尾微微挑起看向安格斯道：“他给我的枪里从来不装子弹。”
安格斯眯着眼，因为这一句话审视般地看了看男人，半晌笑道：“万卡尔，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每到你面前，我才真是小巫见大巫。”
万卡尔没搭话，事实上他对此也无话可答。安格斯用男人的身体把自己的要害遮得严严实实，万卡尔想杀他，首先要在这男人的心脏处开个透亮的孔，然后再射穿他的心脏。
这对他的枪法要求还是很高的。
许是不满自己被忽视，杜曼诺夫重重地咳了一声：“二位，先等一下。我想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聊，你们觉得呢？”
安格斯用下巴指着万卡尔：“让他收枪，我可以跟我们的军官走。”
这话准确地取悦了杜曼诺夫。他伸手坚定而缓慢地压下万卡尔的手臂，带着柔和的笑意道：“万卡尔先生，我想我们还是按照约定来。”
万卡尔不知所谓地看了他一眼。
杜曼诺夫抬腿朝安格斯走过去：“我的亲卫兵就在外面，安格斯先生，请吧。”
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自己却抢在了前面。安格斯看一眼神色晦涩不明的万卡尔，低头在男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男人愣了一下，今晚一直无波的眼神突然亮了亮。这亲昵的动作落在万卡尔眼中如同挑衅，他握着枪，在安格斯转身之后猛地朝对方的后心按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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