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浴室里,短暂的沉默过后,安格斯无力地蹲了下去。
他的伤口很疼。他不是没有受过伤,也经历过生死瞬间,皮肉被生生割开,神经被毒素侵扰,那些痛都让他躺在地上哀嚎过。
现在他小腿上的纱布已然被鲜血浸润,身体上被玻璃倾轧割伤的地方都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这些疼痛此刻在窄小的空间内被突然放大,连同针一样的言语刺得他痛不欲生。
谢凌转过身去试水温,雪白的背上印着方才他吮出来的吻痕。
安格斯从来都知道,不管两个人做了多少回,不管谢凌在床上怎样纵容他,等到情欲消退,留给他的只会是冰冷又高贵的面孔。
曾经他为此吸引痴迷,现在这变成了刺伤他的唯一武器。
他的小王子,对待不喜欢的人从来都是冷酷理智的。
水流声戛然而止,安格斯看着谢凌跨入浴缸,声音艰涩:“你是怪我擅作主张吗?”
谢凌掬了一手水浇湿自己,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我没有怪你。”
“骗人。”安格斯苦笑着,“没错,我是准备一手解决万卡尔,政府和帮派的事情。但那也不全是因为你。万卡尔人在孟加拉,手却伸到了我这里,他联合政府左派想要取缔我的地位,那些帮派只是开胃菜而已。小王子,我不想把你拖进来,只要你能帮我守好城堡,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坦白终于换来谢凌的侧目:“不想把我拖进来?托你的福,他们已经找上我了,你觉得我还有可能置身事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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