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梯的下降,地面的骚动离谢凌越来越远。入目是另一扇门,与电梯门中间只隔了一个小过道的距离。
比视觉感受更快的是嗅觉。浓郁的血腥味裹着空气冲击着谢凌,他心头一跳,猛一推门,“咔啦”一声把他拉回了理智的边缘。
黑黢黢的环境让他忽略了门被一根锁链拴着,下面挂着一把锁。至少这说明里面没有敌人。谢凌下定判断,打开手电一边撬锁一边拍门,门内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说明里面要么没有人,要么人已经失去了意识。锁链与门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谢凌冷静的表情在看到审讯室内的景象瞬间皲裂。
如中世纪油画上展现的十字绞刑架赫然立在墙边,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低垂着头,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昏迷,额头上血疤看上去非常夸张,裸露的胸膛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血痕,脚底下有一滩凝固的血渍。一旁的桌台上有一大盆深红色的液体,细长的鞭子和带着血的大马士革弯刀散乱地摆放在桌面边缘。
谢凌只觉得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心跳狂奔着压迫他的神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捏着拳走上前去,用刀割断绳子,昏迷着的人即刻软倒在他身上。
身后传来电梯到达的声音,谢凌凌厉地看过去,让安格斯靠在十字架上,自己靠在门内侧,只待人一进来便从侧面伸手拧住来人,屈腿往他后腰上狠狠一顶,手上用力一掰,骨头碎裂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谢凌眯着眼把人一脚踢飞,这才看清这人的穿着像是刚刚在一层瞥到的卫兵保镖们。人能下来,说明上面已经有所察觉,还会有人再下来。
他“啧”了一声,将安格斯挪了一个位置。安格斯虚弱的呼吸喷薄在耳边,一只手无意识地在他背上摩挲。他深呼吸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心中的郁气。
“待在我身边别动。”这句话声音低沉,涵盖了谢凌的不满和怒气,“保住你这条命以后我就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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