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满了医用酒精的棉球被直直地按在刚割完腐肉的伤口上,疼得安格斯直抽气。谢凌神情未变,低斥道:“安分点!”
安格斯苦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我们还有账没算,别以为把你救出来就没事了。”
可怖的鞭痕一直延伸到人鱼线下,冰凉的剪刀贴着皮肤将裤子剪碎,露出一直被掩盖着的伤口。外翻的皮肉触目惊心,谢凌面上不显,心中却涌起难以言喻的饱胀感。
安格斯适时地痛哼几声,惹得谢凌更加心烦意乱,低声骂他:“活该,谁让你以身作饵的!”
半晌听不到安格斯的回应,谢凌低头看去,人又昏了过去。
基地有给伤员修养的套房,安格斯跟安东尼正好住隔壁。谢凌去看了一眼因麻醉昏睡中的安东尼,小孩手握成拳,紧紧攥着什么的样子,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谢子侑。
同样是黑道出身,谢凌却并不认可黑道的交易方式。他倾尽全力想要洗白谢家,就是想让谢家的孩子避免卷入无谓的斗争当中,成为权力的牺牲品。现在安东尼所遭遇的事情更加让他坚定之前的想法。
只不过,已经被卷入E国内斗的他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吗?
他沉默着坐在陪护床边。
现在待解的谜团实在太多了。比如娜莎为什么会对杜曼诺夫表现出极大的恨意,为什么万卡尔会出现在E国,为什么那套注射器到现在还存在着,这群人跟那个叫“上帝之手”的实验室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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