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人已离鞍而起,脚尖点在亲兵盾缘——像飞鸟掠水——第二步已踏到倒槐上,肩头微斜,弧月刀出鞘不过半寸,寒光就已抬起一轮。

        两名黑衣人正要迎上,被那半寸冷光逼得眼皮一跳。

        刹那间,刀未落,二人反而先退。朱瀚脚踝一扣,刀锋轻轻一转,木槐树皮应声裂开一片,卷起的木屑直飞黑衣人的眼。

        “啊——!”其中一人下意识抬手,露出手背——腕骨上刻着细细一线,像火烫的痕。

        朱瀚眼中一闪:“握弩腕。”

        他不追,只后退半步,刀锋平平架在树身上:“再露一个腕,我就知道你们是谁家。”

        另一名黑衣人隔着雾冷冷开口:“王爷不必装不识。我们是冲太子殿下来的;把人留下,诸位便可安然过河。”

        朱标在岸上,听见这话,只是向前一拨马,声音不高:“你当我是货?”

        黑衣人笑了一声:“殿下是不是货,不由你说。今日只认人。”

        “认得出?”朱瀚轻轻一笑,“那你认我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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