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间,前队忽然勒马。探马回身,低喝:“前方石岭口渡道塌了一段,人为的。”

        朱瀚抬眼,远远看见浅滩边横着两株被斫倒的老槐,树身并排堵住水面,岸上还有新断的沙土。

        风一吹,树身上的锯痕隐隐冒出湿光。

        “绕不过去了。”沈麓道。

        “绕,也会有人等。”朱瀚拨马向前,声音不紧不慢,“就从这儿过。”

        他话音刚落,岸草里“嘶”的一声,像蛇吐信。紧接着,箭矢成束破风,直扑马首。

        “卧!”沈麓翻腕将朱标的缰绳往后一抻,人已经并马挨上去,盾牌“当当”连响,将第一排箭全打落到水里。前队用马当壁,后队“咔”的一声齐抽弓弦,反射上去。

        水雾里,有人影一齐窜起,又倏地低伏,刀光在芦苇头上掠过一线冷。

        “江岸刀子帮的身法。”沈麓冷笑,“敢在这儿拦?”

        “不是他们。”朱瀚盯着对岸,“刀子只是借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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