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紧了紧披风,策马并肩而行:“叔父,父皇让我们即刻返承天,你心里可还有结?”
“结在心上,路就会歪。”朱瀚望着城门洞里涌出的风,“不系。”
沈麓抱拳应声,挥手让亲兵疏成一线,护在前后。队伍出午门时,城楼上晨鼓第二次敲响,回声从瓦脊间一路奔去,像催着他们甩下这座城的影子。
出了金陵百里此处不提其方名,只言道路,地势平缓,路旁枯柳交缠,冬雀偶尔惊起,黑影一散又合。
天色像被刀刃削过,清得透亮,风却硬得像砂。
“叔父,”朱标压低了声音,“蓝玉的事,宫里说得干干净净,可我总觉得像是有人匆匆盖了盖子。”
“盖得越紧,火越难熄。”朱瀚看都不看他,“到了承天,我让风灌进去。”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归魂
“可风灌进去,火也有可能大。”
“所以要挑对窗。”朱瀚的唇角微微上挑,像笑又像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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