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胖子略作停顿,因为国师这次“微服私访”酒楼,身边多是女子,他也不好在这种事情上边往深了说,立即换了说法,“酒楼各地特色的菜肴,掌勺师傅都是高金聘请的当地人,在菖蒲河也算是一块金字招牌了。不像那些个黑心同行,我这酒楼从不宰客,拿一些所谓的仙家清供糊弄人,店大欺客的事情,咱们这儿更是绝无可能。”
陈平安点头笑道:“如此说来,韦掌柜的酒楼,在菖蒲河鹤立鸡群了。”
韦胖子满脸笑哈哈,还搁那儿客气呢,说略有薄名,略有薄名。
洪霁看了眼在国师这边言语无忌的韦胖子,韦大哥!嘴巴把点门吧你!
信不信明儿菖蒲河两百余家酒楼,就要一起谢谢你韦赹的祖宗十八代?
韦胖子是顶会察言观色的,瞧见洪统领拿那铜铃似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瞪自己,一下子就察觉到说错话了。
陈平安说道:“都已经拿意迟巷和篪儿街开刀了,如果再来菖蒲河这边抖搂威风,也显不出北衙的厉害,反而有种狗尾续貂的意思。菖蒲河好的地段,都归长宁县管辖,让韩祎管好就是了,想来问题不大。”
洪霁苦笑不已,只好低头闷了一口梅子汤。
其实陈平安让洪霁请客做东,本就是话赶话的临时起意,也没什么值得深究的。至多就是让容鱼跟北衙迅速熟悉起来。
但是对于洪霁而言,恐怕就要绕八百个弯子,推敲复推敲,才能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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