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川的身影消失在园林小径的拐角,像一滴墨融进愈发深沉的暮色里。
秦玉桐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地上那摊狼藉的汤水。乳白色的浓汤已经开始冷却,凝结在枯叶上,像一滩冷掉的情欲,难看又尴尬。
风更冷了,卷起她宽大的袖口。
她知道,周锦川是真的生气了。
那个男人,平日里总是戴着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具,将所有的精明算计都藏在含笑的眼底。
面具戴久了,就成了脸。
而她刚才,亲手把那张脸,连着血肉,给撕了下来。
也好。这段建立在各取所需之上的关系,早就该腻了。
不远处的喧闹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导演正在招呼大家收工,准备吃饭。秦玉桐面无表情地将空食盒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朝保姆车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她今天,没什么胃口。
黑色的宾利慕尚在湿滑的公路上无声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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