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忽惊起,颠倒着衣裳。开缄见手劄,一纸十三行。上论迁谪心,下说离别肠。」欸?连衣服穿反都要写进去啊。
白行简有点哭笑不得。
「心肠都未尽,不暇叙炎凉。云作此书夜,夜宿商州东。独对孤灯坐,yAn城山馆中。夜深作书毕,山月向西斜。月下何所有,一树紫桐花。桐花半落时,复道正相思。殷勤书背後,兼寄桐花诗。」花开也相忆,花落也相忆,看来对面和兄长的思念程度也差不多。
「桐花诗八韵,思绪一何深。以我今朝意,忆君此夜心。一章三遍读,一句十回Y。珍重八十字,字字化为金。」读到最後这几句,想到刚刚兄长的神态,白行简觉得这话一点不过分,还很写实。
「如何?」白居易听不见手足的内心戏,盯着他问着。
「嗯,字句思念,情意绵长深刻。」白行简搜刮了一圈脑子里的文字,做出显得不敷衍的评论。
「多谢了。」白居易又看了几遍,才转头托人寄信了。
目送着兄长离开的背影,白行简才想起今天来找兄长原本是要g嘛:「兄长!陇西来的李杓直约我们同游曲江,也去慈恩佛舍,附近走走。」
闻言,白居易脚步顿了一下,回了个好就先去找人稍信了。
「抱歉啊,杓直先生,方才有事耽搁了。」一个时辰後,他与兄长前往应了李杓直之约。
「没事没事,我们走吧。」李杓直似乎知道什麽,只是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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