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害怕自己过于执着,一边又不肯让自己只是个观众。

        她的样子太安静,常让人以为她很好说话、好安排、不会拒绝。但她心里很倔,谁说她不行,她就会想着:「我行不行不是你说的,是我自己演的。」

        说到底,她其实是个不服输的人。

        只是这份拚,包在了温柔的皮相里。

        在恍惚中,公交车停了。

        她没记得车内报站的声音,只是下意识地跟着人群往前走,一脚踏进夜sE里,就像从现实跌回了那间熟悉的小出租房。

        房间不大,但整理得乾净、温柔,像个什麽都还没决定的年轻nV孩的世界。米白sE的床单、薰衣草香的小夜灯、几个带兔耳的收纳篮,以及一整排sE彩鲜YAn的小摆件和香氛蜡烛——都像在努力告诉她:你很好,你还可以慢慢过。

        但在这个可Ai到近乎「童梦套房」的房间正中央,有一面巨大的穿衣镜,突兀又真诚地立在那里。

        那是她从跳蚤市场搬回来的。镜子边框有些磨损,玻璃也不够清透,但够大,够完整——能照见一个人,从脚底到眼睛。

        她平时就是站在这面镜子前练戏的。

        不是那种专业的排练,而是自己写好一段词,在脑子里建好一个情境,然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说出口——直到自己相信那句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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