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忽然静得只剩火苗跳动的声音。萧母像被钉住,指节发白。她什麽都没哭,只是从发髻间cH0U下一支白玉簪,簪尖映着冷光。

        冷峰早留了心,他侧身避让,同时反手扣住她手腕:「义母,你这样,更惹我喜欢。」

        他低笑,气息恶意灼人。萧母瞳仁陡缩,手腕像被铁箍锁住。她明白--靠蛮力不是对手,便忽地垂眸,唇角勉强挤出一抹笑:「你要的,不过是这个家。杀了他,你也少不了我一个麻烦。只要你不碰我……凡儿,我自会劝他。」

        冷峰眸sE一暗,贪婪与戒心同时浮上来。他盯她几息,手上力道微松──就在这一瞬,萧母猛地错腕,玉簪反刺向自己颈侧。

        冷峰吃了一惊,连忙去拦;簪尖却已破皮见血。那一点鲜红骤然唤醒他骨子里的残酷,本能地将她手臂强行扭回,簪尖倒转,对准她的咽喉。「装烈nV?在我面前没用。」

        他按着她的手,一寸寸把簪身推入──不是为了痛快,而是为了让她在绝望里看清他。

        萧母喉间溢出低低的哼声,背脊却挺得笔直。她忽然侧过头,朝屏风後微不可察的方向瞥了一眼──那里的地砖与旁边略不同,是萧父当年亲手设下的暗门;她目光里流过最後的一缕柔和,像是在对谁道别。

        去。

        快去。

        血顺着她锁骨蜿蜒而下,淌进衣襟。她不再挣扎,只用尽全力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凡……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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