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描淡写,谢应淮却知内情。那日他亲眼见赵有煦审人,不动声sE地一刀一语,快、狠、准。青州知府就是不Si,也只剩一口气吊着,想Si还没得Si。
赵有瑜闻言,眼神微凝,从袖中取出一只朴素的木盒,放在案上,「这事我已知。赵有芷为救赵朗季,将他藏了多年的一箱心血都给了我。」
她将盒盖轻轻掀开,里头一封封信件整齐码放,密密麻麻的字迹藏着岁月的余温与腐朽。
「只是……」她低眉看着那一纸纸沉重的证据,语气却带着迟疑,「这些信,最多揭示太后与成王之间的恩怨纠葛。我不明白,她为何要将蚀心骨之罪,嫁祸於我父亲?」
案边一时静默。
半晌,赵有煦指节轻扣桌面,三声有节奏地响起,「顾鸿业提过,当年还有一名太监参与其中,只是至今查不出是谁。」
赵有瑜闻言,眼神一动,灵光划过脑海,「会不会是……小贱子?」
「小贱子?」谢应淮眉头微皱,显然未听过这名号,「这听着……不像什麽好人。」
赵有瑜道:「这小贱子手中藏有一只父亲当年亲手配药的药瓶,标记年份正是武元二十六年。可那年太医院失火,一场大火烧了库房,药瓶理应一件不留。」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沉起来,「若那药瓶真从太医院带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曾在那一年,见过父亲,甚至涉入其中。」
「那小贱子几岁了?」赵有煦忽地问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半边脸被火伤毁了,模样骇人,据说是太后亲手所为。」赵有瑜细细思索,「按岁数来看……多十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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