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怜枝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疲惫与厌弃,将手缩回大氅中,沉声道:“走吧,回府。”
秋月闻言一愣,随即应是,招呼随行的下人一同离开。
无人搭理院中正匆匆赶来,大声呼喝的家丁们。
怜枝甚至没有再看那宅院一眼,抬脚便往马车走去。
就在此时,巷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闷的蹄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一骑如流火般闯入视线。那是一匹通T雪白的高头骏马,四蹄乌黑,鬃毛飞扬。马上之人身着从五品的绯sE官袍,腰束革带,g勒出劲瘦挺拔的腰身,宽大的袖摆被寒风鼓满,猎猎翻涌如云。
哪怕是在如此疾驰之中,他也脊背挺直,端坐于马背之上,身姿如松如竹。他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此刻却单手勒缰,眉眼间透着少见的凌厉。漫天飞雪落在他乌黑的鬓发与鲜红的官服上,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寒星。
将要行至近前,他猛地一收缰绳,动作利落。
“吁——!”
一声长嘶,那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带起一蓬飞溅的雪沫。马上之人未等马蹄落稳,便翻身跃下,动作急切,甚至有些踉跄,全然失了方才马背上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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