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字读完。最后,从口袋里cH0U出笔——就是医院床头柜上那支——在签名栏写下名字。

        洛朗没有去碰文件。他手臂搭在扶手上,毫不掩饰地在欣赏她签字的姿态。

        “我必须再次为发生在明斯克的事情,向您表示最深切的歉意。无论动机如何,暴力始终是丑陋的伤疤,是最不可取的方式。”

        实事求是地,她说:“但它确实能让人快速醒悟。”

        洛朗的双手在身前交握,目光虔诚又专注:“经过这次深刻的教训,您认为,究竟是谁,真正扣动了扳机?”

        “教训”这个词被他说得像是在“T验”。

        问题抛了出来,他们都知道答案不在问题里。

        利筝回:“子弹从旁边大楼S来。但让子弹有机会飞过来的,是我自己站上去的那个位置。”

        洛朗凝视着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然后,他慢慢前倾,拾起那份她签了字的文件。

        在这次心领神会的沉默中,利筝得到了她需要的信息:两次“动手”的限制已经用尽。再投入更多资源在她身上,边际效益极低,不符合他“优雅效率”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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