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你们的之後。」来客把指尖落在珠侧,并未触碰,只是把距离量得很刚好。「它会在一个将要来到的夜里离开你们的手,陪我走过几场不肯说明白的黑;然後,我带着它走回来,在你们看见它之前,把它最後的样子放到你们面前。」
艾莉西娅没有反驳。这间屋子从不只沿着一条时间行走,门打开的方向也从不只对着一条街。她伸手从边柜取出小木盒,打开。另一颗月白珠子静静躺着,乾净如初,内里仍是一面未被使用的清,她把木盒推到柜面,两颗珠因此相对,一颗是「未然」,一颗是「必然」。
两圆并列的那一刻,屋里的烛火轻轻一缩,又舒展。cH0U屉墙里有一列木格微微起伏,恍若远方的水面换了呼x1。夜墨眯眼,像在看某个只有牠看得见的缝。
「同一颗,」牠低声,「不同端。」
来客垂下眼睫,像为这句话点头。
「赎回要付出代价。」艾莉西娅把簿册拉近,笔尖悬在空白处,「你想用什麽换?」
来客沉默,沉默并不空,她在秤的一端逐一摆上可供称量的东西。很久,她抬起视线:「我把追问的权利留下。」
夜墨看向她,眼底的光因此深了一寸。
她把语句说完整,不急不徐:「那段日子,我握着这颗珠子,一次又一次b近真相,直到它不再躲。我以为那是勇敢,但其实不然,我一直在b别人给答案,我想把不肯放过留在你们这里。往後的日子,遇上无解之事,我会试着让它不急着有解答。」
艾莉西娅看她,像把一截难以度量的重量换算成可以放进cH0U屉的形状:「你知道自己在交出什麽吗?」
「知道。」她笑了笑,那笑不苦,却把一段长夜轻轻摺起。「珠子教我看见,但我不想一直拿它去b一切现形。」
夜墨轻轻点了木面三下,像替秤安稳:「交付的东西,会变成巷子的光。它不会替你追问,也不会替你闭口,只是会在你快要用力过了头的时候,替你把手掌往後拉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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