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她说。

        艾莉西娅把cH0U屉墙心口高度的一格拉开,格内乾净,没有雾,只有一枚薄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在等待。来客把手心平平覆上柜面,x口有一缕不易察觉的刺,旋即向外舒展,像一根长久绷紧而不自知的筋慢慢松回原位。空气里生出极细的一丝银白,细如念头,轻如叹息,顺着她掌心滑过,落在木底。那一瞬,屋内的声音都退去半层,烛焰把自己收得更稳。

        &0U屉阖上,没有声响。只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秩序被轻轻固定。

        「秤认。」夜墨道。

        艾莉西娅把视线移到两颗珠上。她取出那颗未然,放到簿册中央;再把来客带来的那颗必然,置於册页左上角,两者不相碰,却在纸纤之间牵出极浅的一道脉。她以指腹按住册页右下,空白处因此收拢成一枚无形的印。

        「接下来,」她说,抬眸看向来客,「让它们对齐。」

        来客深x1一口气,把指尖停在必然之珠的边上,让自己的呼x1与珠内的水纹对上拍。水纹先是犹疑,旋即稳定,像在认出某个曾经的节奏。那颗未然之珠内部,一道极细的月线无声点亮,淡得近乎错觉,却确实出现。两颗珠因此有了呼应,两端合拢,一端把故事说完,另一端故事开始。

        「这样,它就能在将要到来的那一夜,在你的手掌心醒来。」夜墨低声,「而这颗走回来的珠子,会在你转身之後,把它最後的光交给这里,化作木里的一点亮,留给下一个要学会慢下来的人。」

        来客看着两颗珠子,眼底的倦意被很薄很薄的安静取代。她把衣襟内侧的一只小包取出、展开。里头躺着一片薄薄的琉璃,透明如水,边沿以极细的火吻过,没有锋利,只留一圈温顺的弧。她把琉璃轻轻放在未然之珠旁。

        「这是答片。」她说,「魔nV,当你哪一天,真的需要知道而无法忍受不知时,把它贴在侧边。不必问,它会自己告诉你一个所需的是或否,只有一次,用完,它会碎,碎得像一场睡醒前的梦。」

        夜墨看一眼艾莉西娅,又看来客:「你把未来带回一个是或否,风险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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