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语气没有自夸,只有陈述,「可是我欠她,欠那个还没有学会提问之前、只能把沉默抱紧的她。」

        艾莉西娅把答片收入一只无标的薄格,没有上锁。她把未然之珠重新放回小木盒,指尖在盒盖停了一息,像替它理好呼x1;又把必然之珠向来客近处推半寸:「它还要陪你走回去。」

        她把必然之珠收回匣中、束紧。站起,向柜後他们鞠身,那是介於谢与告别之间的姿势,乾净,不作戏。转身时,她停了一下,像想起什麽:「我还欠你们一句,谢谢你在市集把它带回等待,如果当时你把它带回拥有,我就不会找到路。」

        艾莉西娅笑了一下,那笑没有声音,只在眉眼间起了一层柔:「器物b人擅长等,巷子替我们等。」

        她行至门边,又回头看了夜墨一眼,那目光带着一瞬近乎亲密的默契,夜墨微微颔首,没有说再见。

        门开,风先跨了一步。她跨出门槛时,灯笼把光向她靠近一寸,随即回到原位。铜铃在延迟的一拍里发出一声轻,像把某个已经说完的故事关进夜里。

        她走後,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纸纤维彼此摩擦。艾莉西娅把小木盒收回边柜,盒盖合上时,有一点极小的凉从指节滑过,像在提醒它确实在,并且在等待到来。她把答片所在的那格轻轻推近,没有把它藏得太深。

        夜墨从柜上跳下,走到cH0U屉墙前,胡须在木缝上轻触。牠偏头,像在听某种只有牠听得见的回音。过了一会,牠回到柜前,坐下:「两端已经对上。等那一夜到了,你把盒子打开,它会自己醒。」

        「我知道。」艾莉西娅把册页拉近。

        墨迹未乾,她停笔,看着字在纸上变得沉稳。夜墨抬眼:「你会用那片答片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把视线从字移到木盒,又移向门口那一小截被夜sE舐过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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