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帐册,拿起桌边镶嵌着白玉的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那茶Ye醇厚,却掩盖不住她语气中透出的绝对威严:「去知会嬷嬷,让她知道,醉花楼不是什麽人都能来立规矩的。新来的,该学着收敛她的野心。」

        就在子衿话音刚落的瞬间,大厅的喧哗声突然被一GU强y的力量压制,甚至盖过了丝竹之声,所有目光都如同被磁石x1附一般,朝向中央的戏台。

        上官悠,缓步而来。她一袭湖水绿的素衣,如同从山水画中走出的孤竹,与满楼的红YAn金碧格格不入。她没有花魁们惯常的那种g魂夺魄的浓妆YAn抹,脸上只描了淡雅的远山眉,一头墨发简单束起,清爽得像是浸润过晨露的山间泉水。她怀抱一把古朴、线条y朗的七弦琴,径直走向戏台中央。

        她背对着台下趋之若鹜、眼神露骨的客人,彷佛她不是来取悦众人,而是以一种审判者的姿态,来挑选她的听众。

        子衿在高处,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侧颜。

        那眼神,是清醒的,是自由的,是0地蔑视着这花街一切繁华的。它不像任何一位子衿见过的青楼nV子,那是一种带着凛冽刀锋的目光。

        这是子衿在自己主宰的领地里,第一次看到如此桀骜不驯,如此充满侵略X的目光。

        悠悠坐定,未发一言。她指尖轻拨琴弦,琴音瞬间冲破了花楼常听的靡靡之音。那是苍凉激昂的古调,如长风裂帛,如孤雁悲鸣。

        音律中,有金戈铁马的战场气概,有侠客远行的孤寂,像是将这醉生梦Si之所,y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让凛冽的寒风毫无预兆地吹进了每个客人的心房。

        台下的客人们先是震惊於曲子的刚劲,继而露出恼怒的神sE,这种曲调,简直是扫兴!

        子衿的贴身婢nV青玉皱眉低语:「这新来的是疯了吗?她这是砸场子!今夜来的都是寻欢作乐的,谁想听这些萧杀之音?简直是自寻Si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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