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当家的话音刚落,突然屈膝跪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他将孩子护得更紧,那孩子好奇地眨着眼睛,看着卓堂德手中的匕首,伸出小手想去够。「三十娘……她妖气迷了心智,这些年杀了多少兄弟,连亲生骨r0U都差点……」
朱二当家的声音哽咽起来,肩膀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她本来就是江湖nV侠,不知道怎麽就练了毒功,可那毒功练得太深,X情大变。後来就真的变成了妖怪了,寨子里的人都被她吃了很多,没有人能治她。少侠,您今日一战,了结了这场噩梦,我们……我们全家都谢您!」
卓堂德听着这些话,心中的警惕稍稍松懈,但毒痛让他眉头紧锁。他低头看了一眼孩子,那小家伙正咧嘴笑着,露出一排细小的r牙,看起来天真无邪,与方才的妖YAn场景形成鲜明对b。
他缓缓收起匕首,却没有完全放松:「罢了,冤有头债有主。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说完,他弯腰从血泊中捡起自己的行囊,动作间带起一丝血迹,染红了囊口的布料。
朱二当家见他要走,突然起身拦在门前,脸上满是恳切:「少侠若不嫌弃,後山有座药庐。三十娘虽中了毒,却也懂些药理……这些是她生前采的草药,或许能帮上忙。」
他从怀里m0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塞满了乾瘪的草叶和几枚晶莹的果实,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她采药时总说,这些能解百毒。少侠,您中了她的蛛毒,我知道……至少试试吧!」
卓堂德闻言,脑海中不由浮现春三十娘茶盏里那泛起的诡异碧光。王子曾经说过,一个人犯一次傻是正常的,同一个地方犯两次傻就是真的该Si了。退一万步讲,春三十娘是他的妻子,所以自己对他有杀妻之仇,怎麽敢信他呢。他摇了摇头,声音坚定:「不必了。我信不过她的东西。」他推开朱二当家,径直下了山,没有一丝犹豫。身後,朱二当家抱着孩子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甘还是遗憾。
下山时,卓堂德的神识如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撒开,笼罩四周的林木和小径。他每走一步,都仔细探查身後是否有尾随者。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夜枭的叫声划破宁静,让他心弦紧绷。但一路上,并无异常。
朱二当家果然没有派人跟来,或许是真心感激,或许是畏惧他的实力。卓堂德松了口气,却又被腹中的毒痛拉回现实,现在痛楚越来越少了,现在那痛楚只有一丝丝,但还是让他脚步越发沉重。
天sE渐明时,他终於抵达山脚下的小镇。这是个偏僻的乡镇,房屋低矮,街道狭窄,空气中飘着泥土和炊烟的混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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