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玄风直起身,仿佛无事发生般,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既然没吃,就别浪费了同伴的心意。”他转向脸色发白的梓景,“包子留下。”

        梓景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上前,将已经被捏得有些变形的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最近的一张破旧木凳上,然后飞快地退开,再次深深行礼。

        “你可以走了。”玄风对梓景说道。

        梓景担忧地看了轩言最后一眼,不敢再有丝毫停留,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宿舍,还轻轻带上了门。

        门扉合拢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现在,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包散发着微弱食物香气的包子。

        玄风的目光重新落回轩言身上,看着他依旧维持着那个近乎自我保护的蜷缩姿势,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现在,就我们两个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最终的宣判,让轩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是迟来的问责,还是另一种形式的、以“温和”为伪装的折磨?他只能等待着,在无尽的惶恐中,等待着悬在头顶的那只靴子落下。

        玄风看着轩言几乎要将自己缩进地缝里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他退开一步,在床沿坐下,随手拿起那个油纸包。包子还带着余温,油渍在粗糙的纸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过来。”玄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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