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一块被投入深海的石头,悄无声息。那一刻的合群,b任何时候的孤独都让我感到寒冷。
同时,我突然想起了什麽。我想起了八岁那年,「陈曦」教我的:「踢球的时候,气势最重要。赢了就要笑,要大声喊。」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又细又尖,但语气很坚定。
我按照她教的做了。我赢了,我知道该怎麽做了。但我不知道,「陈曦」现在还记得她教过我这些吗?
他们打游戏时,我戴着耳机画画。他们去联谊时,我泡在画室里。
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合群,我会对他们的笑话露出微笑,会在他们约我时,用「赶作业」来礼貌地拒绝。
他们给我的标签是「高冷」,「艺术家脾气」。
他们不知道,我只是个害怕被人看穿内里空无一物的,被识破的逃犯。
有一次,一个室友失恋了,在寝室里喝得大醉,拉着我语无l次地说着他的痛苦。他说他为那个nV孩付出了多少,可她还是离开了他。
他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哭得像个孩子。
其他室友手忙脚乱地安慰他,拍着他的背,说着「为那种nV人不值得」,「兄弟带你重新找一个」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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