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地张开了眼,发现躺在了床榻上,

        阿颜坐在床头看着我,满眼的红。

        并非血腥,而是纱幔的红sE,我睡在了阿颜的房中,平日里青sE的幔帐,变成了红sE,那被褥也换了红sE鸳鸯绣锦,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俨然一副新婚洞房的样子。

        若非身子的剧痛,只让我恍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他兑现了诺言,给了我一个结果,却跳过了过程。

        我暗暗的运功,发现完全使不出力,我苦学十年所积累的内力已经荡然无存了,看来,这一次,无需他废除,我的功力便在那走火入魔时都散溢了出去。

        我一身血衣已经被换去,身上的也被擦洗了g净,覆上了药粉,包裹了起来。

        “你昏迷饿了七日,银针断裂在了经脉里,顺着血脉游走到了身T各处,大的那些我已经取出来了,还有些碎片,我会每日运功帮你取出。你的经脉受损严重,手脚或许会残废,不过你的画或许能好会,不过却无法再习武了。”阿颜淡淡的跟我讲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讲的很慢,一字一句,却仿佛在重复着书本上的文字,听不出一点情绪的变化。

        他端来了一碗汤药,扶起我,喂我喝下,那浓稠的犹如墨汁一般的苦涩药水,却带着浓重的花香,后山的那些花儿。

        他说:“这会让你好受些。”

        他又说:“你若饿了渴了便跟我说,有其他需要也尽管说。”

        说完,他坐到了书桌旁,处理起了堆积的文书,偶有人来寻他,他便走到隔壁的房间,关了门与那人说话,除了偶尔询问我的需求,他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至始至终没有提过一句关于那天的事情。

        到了夜里,他与我同塌而眠,不过安于礼节,静静的躺在床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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