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应多米再来补课时,是赵笙给他开的门。
因赵笙每每救他免受皮肉之苦,应多米现在非但不想让他走,看见他在,还会有些安心,于是笑道:“赵大哥,今儿地里不忙?”
男人却没答话,只用目光扫过他一身皮肉,转身冷漠地进了厨房。
应多米缩了缩脖子,恍惚间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背弃主人,跑到别人家献殷勤的狗,不然怎么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心虚?
开始上课后,他才更觉得今日许是诸事不顺,昨晚去发小家看新杂志,睡得晚,本就困顿,赵五今天还恰好讲到一个极难的知识,应多米听不懂就犯困,犯困了就更听不懂,循环往复,赵五少见地有点发火,把他的手心打的红肿一片。
应多米最委屈的是,他无数次期盼赵笙能进屋找点东西,可没有,院子里有男人扫地的声音,可他就是没进来救他。
下了课,少年蹲在院子里给手冲凉水,背影缩成一小团。
赵笙回过神时,已经盯着那个单薄的背影许久了。
没出息。
他移开视线,暗骂自己酸疼的心脏,相亲对象一个接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还心疼他做什么!可转念一想,他也并没有给过应多米什么实质的恩惠,怎么好说他没良心,说到底还是自己不配,既然不配,就别再总凑上去。
应多米关了水管,却仍没起身,抱着腿,蹲在原处不动。
赵笙的腿比大脑更先一步行动,来不及反悔,他已经走到少年身边蹲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愁眉苦脸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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