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掀起薄薄的青色眼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更深地垂下头去,要落泪似得。
赵笙心脏一紧:“怎么了?”
应多米低声道:“赵大哥,我觉得自己好笨。”
他刹不住车,将刚刚积攒的一肚子苦水往外倒:“我说招生考试没发挥好,其实是假的,我就是不如别人聪明,才没考上县一中,人家县一中的学生学数学那么轻松,随便考考就能拿数学比赛奖状,可我听一下午课,连一道题都学不会。”
县一中,县一中,明明是自己没学会,话里话外却都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赵笙刚燃起火苗的恻隐之心被冷水浇透了,猛地站起来。
“他们的学生究竟……赵大哥?”应多米的絮叨戛然而止,抬头看见男人脸上的黑云,
应老三刚回家,刘青峰就来了,第二次来的只有刘青峰自己,李欣没来,这天天阴着,刘青峰与应老三说了会话,把应老三哄得很高兴,应多米则一心缠着许久没回家的老爹撒娇,直到刘青峰抹了把汗,自觉再想不出什么好话,主动提出去走走。
应多米这会刚从赵五家回来,正是想撒欢的时候,欣然接受。
今儿是阴天,虽然闷热,至少是不晒了,刘青峰被兴致勃勃的少年拉着,跑到了不远处的芦苇荡,说是要比赛打水漂。
应多米剥出一根雪白的芦苇芯,分给刘青峰一半,边嚼便说:“昨天夜里有雨,岸上泥太滑了,青峰哥,你把鞋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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