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於把那个字说出来。

        累。

        以前我在抱怨工作时也会说累,说专案太多,说主管太烦。那个「累」可以被当成日常用语,讲完睡一觉就过去。感情里的累不太一样。它没有立即的解法,也没有请假按钮。它只是一种在心里慢慢堆积的重量。

        「我也有在努力。」我忍不住说,「我开始会主动约你,也会试着跟你说我今天过得怎麽样。我有在改。」

        「我知道。」他承认,「所以我也觉得很两难。」

        「哪里两难。」

        「两难在。」他慢慢说,「我知道你在用力,可是我们想要的不太一样。」

        他喝了一口咖啡,杯子碰在碟子上,发出一点声响。

        「我想要的是感觉。」他说,「那种你走进来,我就知道你很想来见我的感觉。」

        「我可能b较钝。」我说,「我的想见看起来很像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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