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
「我在想,要不要传一句算了我们改天。」他把手指扣在杯子边缘,「然後又想,如果传了,会不会对你很不公平,毕竟你已经出门了。」
「所以你没有传。」我说。
「对。」他点头,「我把这句话吞回去。」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他一个人在捷运站出口附近走来走去,看着人群,有几次以为看到我,又发现不是。那画面带着某种安静的孤单。b起这个画面,我更不想承认的是,他吞掉那句「算了」时,可能b我晚二十五分钟还累。
「我不是故意。」我只能这样说。
「我知道你不是。」他说,「你很多事情都不是故意。你不是故意回得慢,你不是故意不讲你在想什麽,你不是故意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排在後面。」
每一个「不是故意」,像小小的针,不尖锐,却确实刺进皮肤里。疼痛不明显,却很难忽略。
「那你是要告诉我,我做得很糟吗。」我尝试用一种半自嘲的方式回答,把攻击转向自己,希望让气氛松一点。
「我不是要判你分数。」他说,「我只是想说,这样下去,我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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