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麽样了?」

        原本在榻边替燿瞳把脉的军医一听到我问话,连忙站起来行礼:「夫人。」

        「您快继续诊疗吧!不用在意我。」我摆摆手让他免礼,自己拿了张小凳子也坐到了床边。军医见我坐下,也才跟着坐回原本的位置,手指再度搭上了燿瞳的手腕。

        整个把脉过程中军医始终眉头深锁,就算没说出口,他的神情却已将燿瞳的情况透露出大半。我不忍再多看,便将目光移至静静躺在床上的燿瞳。

        他的银sE长发蜿蜒着铺散在枕畔,在营帐里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微光,双眸宛如熟睡般轻轻闭着,我直到现在才发现燿瞳的睫毛竟也是银sE的。他的脸sE苍白,唇也因为乾涩有些裂纹,要不是x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乍看之下与Si屍无异。

        他的身T绝大部分都被绷带缠绕着,有的部位还隐隐渗着血丝。燿瞳刚被救回来时是什麽样子我并没有看到,但听军医和当时在场的士兵们说,他伤成那样还能留着一口气回来,简直是奇蹟。

        燿瞳躺在这里已经三天了,我从原本知道他还活着时的狂喜庆幸,到後来紧张他为何迟迟不醒的焦急心痛,如今,已经麻木不知道还有什麽感觉了。

        军医说,边塞医疗资源匮乏,可燿瞳如今身T状况也万万不能移动身子去别的地方治伤,他只能用消极的治疗尽可能多拖延一些时日,其他的就要看燿瞳自身的意志和造化了。如若再三天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只怕这关是熬不过去了。

        「情况可有好转?」尽管心里已经有底,我还是不Si心地开口问了军医。

        军医收回了手,皱着眉缓缓地摇了摇头。「……将军的脉象更加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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