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默了一会儿,才用有些沙哑的疲惫嗓音低低说道:「我知道了,这里我来顾着就好,您累了一晚,先下去歇会儿吧!」

        军医站起身,收拾好药箱後垂首说道:「那麽下官先下去替将军再煎一服补血养气的药。」

        我点了点头。「那就劳烦您了。」

        军医离开後,帐里就只剩我和燿瞳了。他的呼x1微弱几近无声,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劈啪」声响让四周不至於陷入一片Si寂。

        我望着他呆坐了片刻,然後从怀里掏出那条我送他的黑sE腰带,将破损处藏在里面,整齐地叠成一个长方块放进他的手里。

        「燿瞳,这条腰带我已经帮你洗乾净了,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礼物,你怎麽能就这样丢下它呢?」

        回答我的理所当然是一片静默。

        「我都还没看过你系上它的样子,你快点醒来让我看看吧!我特地挑了你最Ai的黑sE……你现在喜欢的应该还是黑sE吧?相信你系上它一定会很帅气的,我的眼光一向很好呢!」我对他笑了笑,他仍是没有回应。

        我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将腰带和他冰凉的双手包覆在掌心里,缓缓闭上了双眼。「如果你真的累了,真的觉得太痛了……最後选择了离开,我也是不会怪你的。我不会要求你为了我努力活下来……我又有什麽资格这麽做呢?在这个乱世,什麽时候是生命的最後一天没有人知道,有时候我会想,与其痛苦地活着不断经历分离、担心受怕的折磨,就此撒手人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心里的想法未多加思索就这麽从嘴里吐了出来,等到我意识到自己说了多麽可怕的话之後,不禁打了个哆嗦。

        原来……我真是这样想的?什麽时候我竟消极到如此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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