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麽?」
「事件描述。」她语气像刀,「你不写,他们会替你写。你不把你的动机钉住,你就会被定义成另一种东西。」
我听到“定义”,x口那枚Trace徽章彷佛冷了一下。
定。宀下之正。屋檐之下,归於正。
以前“正”是对错的正,现在“正”是栏位的正。只要你被放回栏位,你就会看起来很安定;而安定,常常只是被关得很舒服。
我坐下,拿起笔。笔尖在纸上停了一秒,那一秒像我在问自己:我到底在救什麽?
我不是在救镜种。
我也不是在救初屿。
我是在救一种权利——让人还能说:我可能错。
我写下去:
「2055/12/29,起点沙龙交付仪式。目击:人格晶片交付流程将‘不确定’与‘後悔’视为瑕疵,并以重置程序抹除情绪波动。提出:责任不得因人格切换而豁免。要求:公开来源链与童年语场切片授权。目的:留下可追溯痕迹,避免市场以共生之名行徵用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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