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撒谎。

        亚瑟说谎的时候会把视线放在某个无关紧要的地方,好像那样就能让谎话更可信。好像不看着对方的眼睛,对方就察觉不到他在隐瞒什么。她猜他从小就被教导要这么做,避免那种轻而易举可以被微表情专家抓住的漏洞:“不要用手m0鼻子”或者加重语气。莱茵哈特家的孩子即使像是亚瑟这样的孩子,多少都需要为一些场合做准备,需要学会在必要的时候说一些不是真话的话。她和他在一起五年,学会了看穿他的每一个谎话,每一次躲闪,每一个yu言又止的瞬间。

        她没有追问。

        “听证会的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明天之前可以完成。”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门把是金属的,银sE的,表面有一些划痕,被无数只手握过、转过、推开过。他的手指握上去的时候,指节微微用力,皮肤绷紧,骨头的形状在皮肤下面凸起。

        那只手她曾经握过很多次,那只手曾经抚过她的头发,擦过她的眼泪,在黑暗里找到她的手,十指交缠,现在这只手的手腕上戴着她送的表。

        “议员。”他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在门框里,肩膀的线条,脊椎的弧度。“法案的事……会顺利的。”

        门关上了。门板和门框碰撞的声音变成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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