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讲台中央,身后的全息投影上浮着数据和图表,蓝sE的光。她讲的是外围星区电力缺口的问题,数据密,图表更密,她一个一个地讲,偶尔抬手在光幕上滑动,切换到下一页。有一次她说错了一个数字,停下来,皱眉,然后抬起头:”对不起,是百分之二十四,不是百分之四十二。”
她穿着深灰sE西装外套,剪裁合身,肩线刚好落在肩膀上。头发挽成低髻,后颈露出来,有几根细细的碎发。耳垂上一对珍珠耳钉,在这个全是深sE西装和黯淡灯光的会场里几乎看不见。
艾拉里克坐在后排靠走廊的位置,他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偶尔扫过台下——不是那种泛泛的、什么都没看进去的扫,是真的在看,在看这些人听懂了没有,在数哪些人点头,哪些人皱眉,哪些人在低头睡觉。
报告结束后有人提问,哪些问题都很问题刁钻,全是什么关于数据来源,关于取样方法的东西。她回答得不算完美,有几处停顿,在现场组织语言,但最后把意思说清楚了。
会后他在茶歇区找到了她,艾莉希亚站在角落里,靠着一根柱子,手里端着咖啡——白sE的纸杯,杯口印着一圈淡淡的口红印。几个本地官员围着她说话,她听着,偶尔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走过去,对方抬起头,目光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很短,不到一秒。但那一秒里他感觉自己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西装,领带,袖扣,皮鞋,还有他脸上的表情。
“艾拉里克·凡·德雷克,我对您的法案感兴趣,我想我们公司可以提供一些数据支持,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详谈。”
“凡·德雷克?”她盯着他。
“做航运的那个凡·德雷克?”
“是的。”
“幸会,艾拉里克先生,但是恕我冒昧地讲,或许您对我的法案感兴趣,”她说,“只是因为法案通过对你们有好处。航道被重新定义为公共基础设施,反垄断法的大部分限制就不适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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