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廷正在刷牙,听到的时候愣了一下,泡沫还没吐乾净。他含糊地问了一声什麽,像是以为自己听错。

        我又重复了一次,补了一句。

        「两个礼拜。」

        他把牙刷放下来,看着镜子里的我,又转过来看我本人。那个表情不是开心,也不是抗拒,而是一种纯粹的困惑。

        「为什麽是北海道。」他问。

        我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一个可以完整说出口的理由。

        「冷一点。」我说。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开始问一些很实际的问题。钱怎麽算,住哪里,语言会不会不方便,行李要带多少。那些问题他问得很认真,像是在确认这件事是不是会把我们带进另一个无法收拾的麻烦里。

        我一一回答。

        有些问题我其实也没有完全确定的答案,但我没有停下来。因为我知道,只要一停,这个念头就会被日常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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