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点了点头。
「好。」他说。
2019年一月
飞机降落的时候,没有太大的震动。
机身轻轻晃了一下,轮子接触跑道的声音被厚重的云层吞掉,只剩下一种低低的摩擦感。我看着窗外,白sE几乎是平的,没有远近,没有层次,像是一张还没开始书写的纸。
曜廷坐在靠走道的位置,一路上都很安静。他不是睡着,只是一直看着前方,偶尔翻一下登机时拿到的那本杂志,又放回去。飞机广播用日文说话的时候,他会下意识转过来看我,好像在确认我有没有听懂。我其实也没有全懂,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话不是对我们说的。
走出新千岁机场时,冷空气迎面扑上来,不是刺痛,而是一种乾净到几乎没有重量的冷。我x1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没有像在台湾那样下意识屏住呼x1。肺部扩张得很自然,连肩膀都跟着放松了一点。
「好冷。」曜廷说。
他的声音在这里听起来有点不一样,像是被空气拉开了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