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死前,让小人带话给王爷——说,‘灯后有人’,让王爷……”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抬起眼,“小人记不住那四个字了,就记得这四个:‘灯后有人’。”

        “什么时候的事?”沈麓问。

        “他被押去午门那晚。”茶吏哆唆,“他塞给我一片布,我没敢看,就藏在衣里。可昨夜有人翻了我屋,我就跑——跑来找王爷。”

        “布呢?”朱瀚伸手。

        茶吏从里衣里掏出一片油渍斑斑的小布。朱瀚捻开,布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一行小字——“灯后之人,不在宫,不在军;在市,在影。”

        “在市?”朱标低声,“市上谁能伸手到宫里?”

        “卖影的人。”朱瀚把布迭好,交给沈麓,“护他,别死。”

        “是。”

        茶吏如蒙大赦,腿一软,又跪了。

        “起来。”朱瀚说,“你若活着,就是给他烧的最好的纸。”

        茶吏抹着泪起身,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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