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承天城的天像被一层淡墨洗过,黑未到,白未退。

        街头的酒铺升起第一缕炊烟,烟里夹着焦香。

        朱瀚立在城角,看着人群散散聚聚。小贩吆喝,孩子追狗,妇人晾衣,凡俗得无话可说。

        “在市,在影。”朱标把那几个字念了一遍,“他说的‘影’,不就是影司?”

        “不尽然。”朱瀚道,“影可以是人,也可以是‘法子’。”

        “法子?”

        “比如——把人吓住的法子,把人蒙住的法子,把人饿住、困住的法子。你看,那边。”

        他抬手一点,街角有个说书人,拍着醒木,口水四溅。

        围着的几十个人全张着嘴,像被他拉着鼻子走。

        “他在说什么?”朱标侧耳。

        “说一个假皇命。”朱瀚笑,“他不说‘假’,他只说‘天威’,说到最后,天威就像真的站在你头顶。你看,他拍一下木,底下的人就换了一个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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