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男声被控制得并不扰耳,在静夜空殿中显得尤为清晰。
阎崇帝抬了抬眉,将手中握得温热的笔放置一旁。
“陆遣,你还知道我是陛下。”
她锐利的眸光投向眼前无礼的男人,借着摇曳烛影,清晰可见他的面庞。他一袭锦袍,显然参加完宴席并未回府,不知徘徊了多久来到了她这里。
平日里总是见他穿戴着厚重的铠甲,布满青筋的手握着重剑,狠戾非常。今日换的这身锦袍极为合身,过分宽厚的肩膀搭落着JiNg致的绣带,极窄的腰间盘着明玉腰带,也很是衬他。
见他眉头紧锁脸sE沉凝,阎崇帝也猜出他为何事前来。
“你也看到了殿上他们的反应。若未陷我的计谋,他们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
阎崇帝起身,漫漫步于陆遣身旁。
“一旦挺身而出,就必定打草惊蛇,他手下的人竟如此无用。若换他在此,怕是将那人cH0U筋剥皮,他的眼睛都不会抬一下。”
她竟称自己的孩子为“那人”,只闻那句cH0U筋剥皮,陆遣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你不也与他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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