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海举杯闭眼感受茶香,默了几秒后才平缓的道:“我要再不回来下次就该隔着道玻璃见你了吧。”

        霍丞顿了下,苦笑道:“又是阿今那小子说......”

        “你这次可是冤枉他了,”郑义海睁开眼,目光如炬看向霍丞:“阿今这次确实什么也没说,相反他差点把我也满了过去。”

        “但阿丞,你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郑义海苦口婆心:“A市是块大肥肉,谁都想分一口,有些人呢得不到就会用尽一切方法去抢,你清楚你爷爷现在的状况,他一倒下,你觉得外面那些人为了霍家这块肉会做出什么来?”

        郑义海面容突然闪过一丝痛苦,他呷了口热茶,缓解了酸疼的喉管,才看向霍丞说道:“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守好霍家......”

        霍丞脸上的笑僵了下,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又很快恢复谈笑自如的模样:“舅舅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行事冲动了,我这就让人撤回去。”

        郑义海目不转睛看了霍丞半晌,随即长叹了口气,他撑着拐杖起身拍了拍霍丞的肩:“你妈妈的事也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但现下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和霍叔,当年那件事的幕后推手一定不是一个人,那人势力也肯定不容小觑。”

        “阿丞,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你说你要出个什么事……”郑义海双目猩红,浑浊的眼底泛起湿意:“我、我怎么去见你死不瞑目的妈妈啊……”

        霍丞连忙起身扶住站不稳的郑义海,他脑里正在进行一场天人交战,这场无人可知的比赛结果只有他一人真的清楚,究竟是抓住这一缕来之不易的线索去抽丝剥茧寻找当年事后的真相,还是放弃去保全霍家几十年的繁荣光耀,霍丞犯了难。

        郑义海走了,霍丞回到办公室也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脑海里一会儿是当年那幕静默画,一会儿是郑义海跛脚下楼的蹒跚背影。

        滔天巨浪的怒火似狂风般席卷而来,霍丞把办公室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没有能再摔的就举拳头往墙上砸,手背墙上全是大片大片的红,他就像头被陷阱困住的野兽,除了徒劳的狂吠和破坏发泄,只能静等猎人的举枪到来,最后将他扒皮抽骨,放干血后吃了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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