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幻想破灭,安生日子要结束了。

        他很害怕,害怕是那个男人打的电话,害怕任何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他不能停,他要在被男人发现之前赶回家。

        一切都晚了。

        当他踏上最后一块瓷砖,抬起头,迎面对上漆黑的眼眸,夹杂些许狠辣与疯狂,一时间能把他吞噬。即便他们两年没见,许遂快要忘记沈槐的面容,但光是这双眼就让他想入非非。

        男人懒散背靠铁门,高领衬衫轮廓依旧凹凸有致,勾勒出壮实有力的胸肌,健硕手臂线条紧致而性感,低沉磁性的声线,多了几分病态和禁欲感。

        许遂透过微弱的月光,看不清男人的面容。比他预估的时间来得快,快太多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安安静静地杵在那里,谁也没说话。他似笑非笑,脑袋却陷入无尽的恐慌中,整个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周围的空气也沉重压抑。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躲着,好不容易在这座城市有落脚之地,在这重新生根发芽,忘记以往的旧事,开启新生。

        沈槐为什么要来找他,是在模仿小孩过家家的游戏吗?他只是想要过一个安生日子,跟普通人般安安稳稳度日,踏踏实实上班。

        许遂一步一步走来,右手强硬地抬高他的下巴,迫使他与他对视,另一只手却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他的眼睛,最后是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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