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哪错了?”陆凛垂眸盯着他。
陆陨显然是不知道,耍赖撒泼只是他一贯逃避惩罚的方法。
陆凛身上还带着刚洗过澡的湿气,浴巾围在跨上,耻骨裸露在外面:“哥是不是说过不准用凉水。”
他哥不准他冲凉,但每回他问为什么的时候陆凛都拿他身体不好当饰词来捂他的嘴。
“……哪有那么身娇体弱,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冲个凉水澡不是很正常吗。”陆陨嘀咕。
“下面长着个骚逼也算男人?”陆凛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漫出来的,含混又散漫,既不像平日里宠溺的轻笑,也不是生气时的冷笑。
陆陨有点捉摸不透。
其实他也从来都没有琢磨透过他哥,陆凛这个人就像一团黑乎乎的糯米团,没人知道他里头裹着什么馅料,因为吃进嘴里就再也张不开嘴吐出去了,强势又专横。
从小陆陨就被哥哥当男孩儿养,吃穿用玩以及认知教育全部都按照男性标准,细腻的情感既是一种天赋也是由生长环境凝聚成的象征,而作为“男性”的陆陨是被期望压抑情感的,于是他不再拥有感知哥哥情绪的能力。
总有人掰着指头说这世上人分两种,男人和女人。
只是男人跟女人这俩字贴得太严实,把人都捂出了霉斑,人又总爱把自己关在封着口的铁皮罐头里,听着里头的回音当真理。一旦蹦进来只不一样的蚂蚱,铁皮就被敲得叮当乱响,所以男人不懂女人,女人也不懂男人。
毕竟人都护着自个儿那点想法,比守财奴攥着铜钱还紧,谁要是敢戳破他认定的道理,就像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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