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陨不一样,他就认他哥,他哥说他是男人他就是男人,他哥说他是女人他就是女人。
“那我给你当女人好了。”陆陨说。
“我可不想要个你这样的妹妹。”陆凛笑他。
“你这人怎么还重男轻女,封建思想要不得啊。”陆陨懒洋洋的眯起眼,批评说。
他哥应该是喜欢女孩儿的,至少陆陨这样觉得。
陆陨十七岁那年撞见陆凛在阁楼藏东西,樟木箱子掀开的瞬间,霉味像灰鸽子扑棱棱撞在脸上,他手肘压着箱盖,可陆陨还是瞧见了一抹桃红。
裙子嫩得像朵早春的桃花,跟他哥一点都不搭调,甚至显得格外刺眼。
后来他又溜进阁楼,阁楼飘着股陈年霉味,箱子像被雨水泡烂的木头,摸着樟木箱里的花裙子,布料凉飕飕的,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像吞下颗带刺的野果。
上头有二十一颗樟脑丸,裙子却叠得方方正正。
陆陨抱着裙子蜷在门前的阴影里,指节搓在衣服的褶皱上,直到空旷的走廊荡出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尾泛着红,像头被雨淋湿的幼兽。
看清楚来人,他“嚯”地站起来。
陆陨举着裙子问,裙子上挂着一个蝴蝶结被捏得发皱:“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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