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发出一声惨叫,拼命的蹬着腿想要逃离这股压制。
“不要...别睬它,它很痛。”
宇落喃喃着蹲下身去掰对方的腿,试图将踩在兔子上的那只脚给移开。
“你忘记了吗?它刚刚咬你,而你是它的主人,要该给点惩罚的不是吗。”
这道冷冰冰的话将宇落定住,他蹲在地面仰着头看向俯视自己的裴遮。
裴遮逆着光,春风将他的发线吹的有些凌乱,深邃的瞳孔内依旧平静暗沉,像是置身于事外的旁观者,冷漠,寡淡。
宇落有些怕,他摇了摇头又轻轻的推了推那条因发力而紧绷的腿。
“妈妈...”他这句喊的很轻,他怕惹眼前的裴遮不高兴,也怕兔子会更痛。
裴遮像是洞察出了他的这一心思,脚底稍稍松力抬起。
只是却又在宇落阴霾的心情转为晴朗时又将鞋底移向兔子的脖颈处。
“本来只是瘸一条腿的事情,但...现在因为你的这句话,接下来它会死。”
就像证实这句话的真实性一样,下一秒被踩住的那只兔子猛的抽搐起来,不同上次,这次兔子没能发出半点声响,蹦了没一会便彻底安静下来。
小小的宇落在此刻就已然体会到了长大成人后才能品味到的离别苦楚,那一天的哭声是悲鸣,撕裂的。听的人心底莫名揪心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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