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三个人,昨天负责守夜的凌时乐居然已经睡醒起来了,楼满空还以为他会像仇嘉、段晓骞那样睡到晚上或者下午呢,结果饭菜刚一上桌,人家就神采奕奕地坐在了位置上,然后饿虎扑食地一连吃了五碗饭,这才悠悠然放下碗筷,拍拍肚子,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

        晚上巡逻消耗确实大,看给孩子饿的,楼满空眼神柔软,含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惜,这几天在旁边看着,他也摸出哨所排班的规律了,每个哨兵都要连着两天巡逻,前一天白班,后一天晚班,晚班结束后可以休息一整天,其余时间则都有活干,要么在哨所里负责伙食、卫生、物资整理,要么就去哨所外巡山、保养武器、捕鱼收菜等等,海岛上事情多人手少,哪怕是不当班的时候,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吃完饭,几人也没闲着,一起处理剩下的青口,流水线一般,先用钳子把足丝拔掉,接着把壳刷干净了上锅蒸,最后再把贝肉剥出来拿出去晒。

        一开始,楼满空还觉得有趣,但干着干着还是不免感到枯燥无聊,在凌时乐第不知道多少次拦住出逃未果的段晓骞之后,楼满空也终于爆发了:“弄这么多,我们几个真的吃的完吗?”

        好吧,爆了但没完全爆,甚至问话的时候手上活儿也没停下。

        “当然吃的完啦!”凌时乐一脸笃定,说着,将又一锅新鲜出炉的青口倒进几人面前的盆里,“而且我们哨所最近可是多了你跟旺仔两张嘴,”凌时乐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说不定都不够吃嘞!”

        段晓骞冷哼一声,“真够蠢的……”

        这话立刻引得凌时乐怒目瞪他,又被段晓骞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反抗无效,楼满空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干活,趴在他脚边的旺仔在睡梦中抽了抽小鼻子,打了个喷嚏,把头转了个方向又继续睡。

        “小楼哥,我们还会送一部分给村里的奶奶婶娘们,”坐在他旁边的江宽以为楼满空真的是在担忧,一番思索之后,补充道,“早上吃的包子都是请她们给我们蒸的。”

        “是吗……”楼满空有气无力地将手上的壳扔进桶里,“我说怎么那包子味道那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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