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英国会采取更强y手段。”我脱口而出,“毕竟他们对伊朗石油倚赖极深。”
沙希德收敛笑容:“是的,我们也想到了。Zb1an、暗杀、外国特务渗透……这些都得防范。我们只能尽力平衡各方势力,包括试图与美国交涉。”
就在这时,一位幕僚急匆匆走进来,低声在沙希德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sE倏地一沈,随即转向我们:“英国大使馆那边发出声明,强调任何试图破坏现行石油合约的行为,都将导致严重後果。他们甚至暗示可能会撤走技术人员与资金。”
会客室里,空气瞬间凝结。英国的大使馆看似只是在警告,但所有人都明白,背後可能还有更多让我们措手不及的手段。这就是帝国主义者在海外的惯用伎俩:政治压力、经济制裁、外交孤立,甚至不排除军事介入。想想看,几年前伊朗就已被英苏联手b迫更换王位,可见外力g预是多麽0。
我屏息思考良久,开口道:“也许我们可以尝试找美国牵线。虽然他们和英国是盟友,但在战後重建和全球布局方面,他们未必愿意一直让英国独享中东资源。若能争取美国某些财团或政治人物的好感,也许可以形成某种制衡。”
众人面面相觑,沙希德议员若有所思:“这的确是一种可能。我们不能单靠英国,也不能任苏联在北方坐大。美国是第三个选项。只是,他们会不会跟英国达成利益交换?这一点也要谨慎。”
这次会晤并没有马上拟定出任何具T方案,反倒暴露了更多隐忧。然而,我感觉自己T内的血Ye正在燃烧。尽管前路艰险,伊朗仍要跨出这一步,尝试脱离宿命的枷锁。走出议会大门时,yAn光刺眼,街道上依然人声嘈杂。有人在叫卖食物,有人挥舞旗帜抗议,也有人冷漠旁观。这就是德黑兰——我们的首都,冲突与希望并存的地方。
同一时间,英国l敦白厅某处办公室。
厚实的门板紧闭,遮断了走廊的喧闹。几位衣着笔挺的绅士围绕一张长桌,桌上摆满着地图、油田分布报告和各项开采权合约。墙边站着一名态度恭敬的助理,紧握铅笔随时记录。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白发却气势不减的高官,他用手杖轻敲地图:“我们在波斯的投资与军事部署辛苦经营多年。现在战争结束,并不代表我们要放手。任何试图背叛我们特许权合约的行为,都要被阻止。”
一位看来是外交部次长的官员接着说:“是的,大人。我们收到情报,伊朗内部民族派正蠢蠢yu动,企图重新谈判甚至国有化。这对我们极度不利。”他神情严肃,语带不屑,“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能摆脱我们?哼!”
另一位穿着深sE西装的年轻官员接话:“或许他们觉得美国会在背後支持。但我们已有管道联系美国国务院,只要我们跟美方强调共产苏联的威胁,美国就不会轻易放手让伊朗落入苏联阵营。到头来,美英还是会在中东这块利益上找到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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