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的微风染上了热意,春寒散去,鸟叫越来越稠密。然而,对丹砂来说,他只有漠漠长夜,彻骨的北风挥之不去。

        “怎么不读了?”他问nV官,手指传来几下触碰,大约是熟悉的鸟雀在啄。

        “不是很紧急的事务。”阿含暮搪塞。

        “王君大人,请您再次慎重考虑婚事。”丞相郑重提议。

        “唉!”都尉于心不忍,出声打断。

        丹砂慢慢张开手指,回想那日朱嬴的手法,尝试抓住毛团一样胖胖的小雀。

        丞相说:“小姐的事,我们都很痛心,但是您和西夜国来日方长,我们不能不做长远打算。上回我们彻底得罪了匈奴,又失去汉朝宗室的斡旋,或许这次我们要放弃一贯的制衡策略。”

        学士叹气:“开放边市以后,叶尔羌河商船云集,仅仅半年的收入就抵得上过去两年,消息传出去,不光是匈奴,连莎车也有些蠢蠢yu动。”

        都尉见同侪发难,有心无力,心想长史若在,还能辩驳,奈何她笨口拙舌,只能让王君独自面对。

        小雀不适应他的禁锢,扑腾几下脱身,丹砂指尖触碰细线般的抓痕。

        丞相皱眉,无法从王君失神的双目判断他的心绪,自从变故以后,他的表情格外漠然,如同封闭的内心,她只能y着心肠说:“西夜国需要一个年富力强的统治者,去面对复杂的局势,王nV太年幼,无法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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