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嬴系上衣带,走到了门口,匈奴nV人却没有跟在后面,她才明白,她们就此分离了。
逆着斜晖,她看到远处有根挺直的木桩,草原鲜少树木,她知道,那不是树。
她走着,走着,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横穿星星点点紫sE苜蓿花,奔向来人。
到了跟前,她举起拳头,下一刻却扑进他的怀里。他没说话,拍着她的肩膀。
朱嬴知道,来接自己的不是汉朝使者,也不是皇帝册封的中郎将,是她的血亲。
好一会儿,她平静了一些,低头擦眼睛,泪眼朦胧中瞥见越来越远的陌生身影,渐渐变小,如同消融在盐湖的盐粒。
“那是谁?”她问。
“一个旅人。”夏侯无S回答,“一个漂泊在外,注定回不去的旅人。”
他们走了长长的一段路,直至天黑,夜空张开缀满星辰的华美罗网,像清晨挂着露珠的蛛网。
夏侯无S在苜蓿花上信手捉到一样东西,递给她。朱嬴托在掌心,听着金铃子充满野趣的声响,恍若置身家中的庭院,父母慈Ai的呼唤犹在耳畔,回首天地之大,星河耿耿,流萤明明灭灭,却不闻长安的迟迟钟鼓,不见京师的葳蕤灯火。
指尖轻轻一拨,朱嬴放走了金gUi子,小东西鼓动翅膀,重归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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