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从来不给我男朋友做早饭。”

        ——虽然主要原因是晚上睡得晚、早上起不来。有课去食堂,没课去楼下快餐店。秦慎介咋可能拽到直接给她甩菜单?她哪有闲心每天早起做饭。

        话刚说出口,林洵就后悔了。毕竟早饭是蹭车的代价,现在说那种话真的很矫情。她刚准备老老实实道歉,把话说清楚,再次听到了对面人的声音:

        “抱歉,我之前一直以为做饭是你的兴趣爱好,以后不会了。我只是觉得有些话现在不说,可能以后就没机会再说出来,毕竟有时候生命比我们想象的短暂。没关系,你不用急着告诉我答案,我可以等。”

        回去之后,林洵眼前总是不自觉浮现那句“生命比我们想象的短暂”,莫名其妙的沮丧甚至蔓延到了第二天的工作时间。除她之外,部门其他人面上也都是哀戚之色,至于吴栩更是夸张,刚到座位,连电脑都没开,先从包里翻出一大摞彩纸,每个座位都发了厚厚一摞。

        林洵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昨天没看群消息?算了别看了,我直接告诉你。”

        吴栩擦了擦眼睛:“圣父得了胰腺癌,周五就要做手术了……我也希望是假的,但是这是我昨天送文件的时候、在沉姐办公室门口亲耳听到的。”

        将一摞彩纸放在座位上,吴栩安抚的拍了拍石化女孩的肩膀:“今天周四,我们部门的人准备今天下班前迭好一千只千纸鹤,送给他,给他祈福。”

        听着周围细细簌簌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之类的感慨,林洵脑子乱糟糟的,麻木的抽出一张蓝色的彩纸,机械的折迭着。

        她知道这事跟她无关——致癌因素那么多,怎么也怪不到她头上。但她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就羞愧的想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某方面真的非常嚣张,比如对待所谓的“追求者”态度。可能是之前的经历影响,她总潜意识觉得“喜欢我的人肯定哪里不正常”,从而理直气壮地用居高临下的姿态面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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