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林聿珩对她挺够意思的。一开始自己在背后偷偷说他坏话,他完全没计较;后面还愿意让自己蹭车,之前有一次因为身体不舒服、早上出门迟到五分钟,对方也任劳任怨在门口等;最近的律师费就不说了,虽然钱对他来说不多,但人家本来就没那个义务帮她付,而且还施恩不图报,要不是意外,自己压根都不知道这事。

        林洵越想越难受。在工位折了俩小时的千纸鹤,她的良心终于承受不住了,偷偷溜出办公室。

        因为害怕在电梯遇到其他人,做贼心虚的林洵沿着消防楼梯向上,等她爬到顶层,累的两股战战,整个人靠墙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她一边小心翼翼往办公区走,一边胡乱用手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正在整理办公室的助理抬头看见正经过门口的林洵时吓了一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女孩跟前:“林小姐,您是来找——”

        看到对方紧张兮兮的样子,他适时闭嘴,微笑着伸手指了指前方。

        林洵压低声音,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踮脚往那边走,一副生怕发出动静的模样。

        就很像因为犯错被迫来办公室找老师承认错误的小学生。

        林洵感觉自己简直跟个要上断头台似的。她听说有些学校有种叫口试的期末考试,就是学生在办公室独自面对教授,一问一答。自己现在肯定跟即将口试的学生心情差不多。每往前走一步,她想回头逃跑的心情就越发强烈。

        她不想跟这种人牵扯过多。林聿珩这种人带给她的压迫感就跟班主任带来的阴影没什么区别,一个眼刀都能把她吓死。虽然两者都没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甚至从小到大的老师都挺喜欢她,但她就是怕老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就算林聿珩不是她老板,不知道为什么,她站林聿珩面前还是会自动矮半截。昨天晚上,她也是实在是被烦的不行了,才敢壮着胆子说那种“大逆不道之言”。

        但人都得绝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