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北都那样说他了,软弱哭着的周许还是依恋地将额头贴到陈津北腹部:“如果不是因为找到了你,我是要回家陪六点儿的。”

        他说:“我舍不得它,可是……可是我更舍不得你。”

        眼泪把周许的睫毛黏在了一起,他一边哭,一边捡起陈津北摔在床上的手表和芯片。

        他笨拙地将芯片贴到原本的位置,他问陈津北:“陈津北,人为什么要长大啊?我成年了,六点儿老了,你不理我了,干爸干妈也不见我了。”

        他也彻底不认周家珍了。

        18岁象征成年的那个生日,像是一场汹涌袭来的噩梦。

        周许将手表扣到自己手腕上,他仰头看向陈津北:“如果我永远都是16岁就好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终于看见陈津北时,他才发现,陈津北的脸上有滴泪。

        陈津北红着眼,脸色已然平静下来,从他的表情,已经再看不到任何情绪。

        但那滴泪从陈津北的眼角逸出,正在很慢、很慢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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